白海洋

某魚最近被室友大力譴責斷更的行為，再三反省以後打開文檔發現居然有這篇⋯⋯騙個更新=3=

我要自首，我真的不記得自己寫過這篇⋯⋯但慣用的筆法和梗看來應該是我寫的沒有錯啦⋯⋯大概（2016年的9/16存檔的，應該是想寫中秋賀？至於寫完為什麼沒發@@我自己也想知道，我只能祈禱這篇真的是我寫的，不是不小心存到哪個大大的作品（還能更荒謬一點嗎？）

【因與聿】聿言 - 陪伴

「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。」

曾經在某個無聊的論壇上看見過這句話，然而你對於此刻在腦中浮現這句話的自己感到不滿，皺了皺眉，瞪著掛在外頭門把上的那袋月餅。送來的人沒有按門鈴吵鬧一番、沒有傳簡訊通知一聲、沒有留下字條、沒有細碎的叮嚀……

會來探望你卻什麼也不留下的只有一個人，因為那個人明白，不說，你其實懂——

少荻聿，那個幸運地遇見虞家人後又迅速地被同化而變得溫暖的紫瞳少年。

週末裡這個時間，大概是去圖書館了吧……大概再三十分鐘，那人就會提著午餐到你這裡來探(督)視(促)你按時進食。是什麼時後開始，自己慣性地在生活圈裡留了縫隙容許他的入侵？

煩躁地耙了耙長髮，對於隱約察覺卻不願面對的心情，你難得逃避，就算是當時受傷最重的時候、皮開肉綻千瘡百孔時也拚命直視前方想要得到終結……

「有些人享受曖昧時期酸甜刺激的感受。」

當時聽到虞因這麼說，你還對這種人嗤之以鼻……雖然大概不同，但你倒是有那麼點理解這種心情了。

拎起那袋月餅，轉身入內。

距離少荻聿估摸著還有半小時，沒吃早餐也沒吃午餐的自己大概還是得吃點東西，你就捏了個月餅起來。

蠻香的。有多久沒感受的食物的香氣了？

十分鐘後，開鎖的聲音響起，正坐著啃月餅的你背過身去，匆匆把吃到一半的月餅藏到身後。

不應該是半小時嗎？和往常不同？

為什麼不想讓他看見？

少荻聿推門進來，和你預計得不同的不只是時間，他手上也沒有捧著一大疊虞因口中的“天書”，而是用環保袋提著的一大包菜……

「你去買菜了？」某程度上真是難得，畢竟通常不是虞佟下班去買就是虞因幫忙跑腿，讓目前對陌生人仍無法開口的聿去買菜真的是蠻少見的。

少荻聿點了點頭，翻向你的手機上寫道：

「大爸已經和攤販訂好了，我去拿而已，還有要順路帶你回家。」

「帶我回家？」你挑眉望向一臉理所當然的少荻聿。

「走路，晚餐，火鍋。」細微的嗓音簡短地解釋道。

「……我騎車載你吧？」雖然也不是很熟悉駕駛摩托車，但騎的勇氣還是有的。畢竟你們倆都像是在路上走太久會昏倒的人啊！

這次，翻過來的手機訊息內容讓你撇開了頭：

「1.沒有摩托車

2.沒有駕照

3.走路，我可以陪你比較久。」

收拾好東西，也沒再做無謂的“不想參加中秋火鍋Party”的抵抗，少荻聿這個人真要說有什麼不好，大概就是固執……

而你自己呢？大概就是固執地認可了這個無比固執的人吧……

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，在鵝黃的玄關燈照耀下你們踏入一片喧鬧的虞家——

「小東仔，你來啦！果然小聿去約特別有效呢！」

「啪——」

「學弟，能來真是太好了。」黎子泓漾著淺淺的笑容，彷彿剛才毆打法醫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
「東風，阿因他們剛剛殺了一顆柚子，可以去吃一點。」圍著圍裙的虞佟微笑說道：「這裡特別弄了一鍋比較清淡的，如果大鍋的怕膩就吃這個。」

如果沒注意到楊德丞散放在一旁的採購清單上寫了紅蘿蔔的話，你或許就會吃下去了……

「東風，上次拜託你的那個……」被玖深偷偷拉到一邊。

「玖深！就說不要把小朋友牽扯進來！你是聽不懂人話必須要用拳頭教了是不是？」依然被虞夏發現。

「老大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阿柳救救我！」

「老、老大，我會負責把後面查出來的……」阿柳硬著頭皮搶救命在旦夕的玖深。

被偷偷委託的工作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……躲開了那群吵吵鬧鬧的傢伙，你望見那人在不遠處笑盈盈地看著你、和這和樂的一切。

換做是多年前，這樣的光景，都是你們難以想像的吧！

你忍不住超他走去，悄悄扣上他的手，在別人瞧不清楚的角度，望向遠方若無其事地說道：

「月餅很好吃。」因為是你做的。

「還有，中秋節快樂。」因為在你身旁。

少荻聿沒有答話，只是回扣住你的手，將你帶到了庭院的大樹下。

「小聿！天涼了，就算賞月也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喔！」見你們往外頭走去，虞佟輕柔地提醒道。

在冰涼皎潔的月下，你聽見那人輕而細的嗓音呢喃著，和屋內的喧嘩聲形成強烈的對比：

「今天的月色真美。」日式的隱晦說法，大概是最近看了什麼文學作品吧？

「謝謝你，在團員的日子待在我身旁。」突然擲來一顆直球。

你漾著淺淺笑容，寂寞的人，如果有兩個，就可以佐彼此的寂寞，下酒。

仗著方才在一團混亂裡被嚴司灌了點小酒，你輕側頭，在對方的唇角點上了個冰涼的吻。

無視於紫色眼瞳裡滿滿的震驚：

「天涼，進去吧。」

將彼此相扣的手揣進外套裡，熱得發燙。

#1609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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